阿令说的很有道理,却然是她求着阿令来宜州的。
有事相求自然要端正态度,她挽着阿令的胳膊笑眯眯的说“阿姊终于来了,人家等的你好苦。”
阿令扶额,变脸变得这么快,还这么不着痕迹,也就只有她顾简了,虽然说话的腔调腻的她牙疼,但那声“阿姊”她还是很受用的。
白比顾简多活了两年,从临城一路罩她到宜州,这姑娘也只有在求她时才有这种撒娇卖乖的样子。
“找我来到底有什么事?”阿令向一边拨了拨她说
“自然是有要紧事的。”顾简拉着她出去,下了阁楼,又七拐八拐的往外绕,然后一边走一边说“我这儿有个人想要你帮一下。”
阿令停了脚步转头看着她说“我不管闲事的,也不喜欢帮别人。”
“我知道,可是她这件事我能想到找到的人里也就只有你能帮的了。”顾简拽着她的袖子继续往前走,“而且你都已经收了人家的贿赂,不帮合适吗?”
“我什么时候收过……”阿令一边否认一边回忆了一下自己最近有没有接过别人什么别有所图的物什,她想了想,应该是没有了,她这些时日来无非也就是收收那些对她一见倾心,长得又有点讨人喜欢的公子书生的香囊吊坠,纸伞折扇。
能称得上“贿赂”的,一个也没有……她又把时间往前追溯了一番,然后就意识到三个半月前顾简来信请她时附赠的礼物似乎有些贵重。
她颦着眉问“我在澄州时你寄给我的那块封着梨魂的羊脂玉是哪儿来的?”
顾简笑而不语,默认了阿令的猜测,有能拿那个贿赂她。
阿令瞪了她一眼,顿时十分后悔自己在芸生玉花大价钱买上好的翡翠给顾简打钗子做回礼。
合着她不是要拿玉来哄着自己看她,她是借花献佛的给自己下绊子。
“我晓得你不喜欢管别人的闲事,不过这个不是人,是个狐妖。”顾简拉拉她的袖子可怜巴巴的说“我那次去钟亭寺时恰好在山上捡的,她很可怜的,你先见见,说不定见了之后你就想帮她了。”
阿令早该猜到她,顾简如今在宜州在启国混的也算是风生水起,她自己的事应该鲜少再有需要她帮忙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