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言,字慎远。
这是景王第一次带着些调侃的自我介绍,乔雪薇之前只知道他的名,不知道原来这个时代的人还会有“字”,当然她也并不知道,在大奕,只有十分粘腻的小夫妻之间,娘子才会称呼相公的表字最后一个字加“郎”。
所以乔雪薇只是眨了眨眼,从善如流道:“好的,远郎。”
语气十分平静,就如同她之前叫“殿下”那般……
光明坦荡。
严言听到她这样的称呼,嘴角的笑容稍稍收敛,他看着乔雪薇,无奈地叹了口气,说了句:“你啊……”
乔雪薇不能理解这声叹息,她有些迟疑地问道:“我给出的回应有什么不对吗?”
严言听到她这么说,没忍住笑了下,然后伸出手揉了揉她的脑袋:“没什么,挺好。”
乔雪薇捂着被他揉乱的头发,在她的记忆中,只有五岁之前有人这么揉过自己的脑袋,心想这个人是把自己当小孩子了吗?
严言却没有顾及到她的神情,而是随意地伸了个懒腰,越过她往屋里走去,阳光重新落在她身上,她听到严言说:“今晚就搬回祈云轩吧。”
乔雪薇一愣:“今晚?可你的身体……”
严言停下脚步,侧过头对她笑了下:“景王大病初愈的消息马上就会传到宫里的,放心。”
他的眼睛从乔雪薇身上扫过,然后便回过头,一脚迈进门槛。
“那……”乔雪薇有些踟蹰地出声。
严言又停了下来。
乔雪薇向前迈了一步,说道:“那我还能再来这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