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看见老头停下来时,才发现他们此刻已经站在一间茅屋前。

    一股阴寒的风吹了过来,冷的宋悦打了个哆嗦,浑身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吱呀——”

    老头用干枯的推开了木门,然后不知从哪找出一火折子,点燃了一盏油灯。

    伸手端起油灯,外面的风将火苗吹得一摇一晃的,微弱的火光照亮了他麻木阴沉的脸。回头看向还站在门外的宋悦,声音嘶哑道:“进来。”

    宋悦额头冒着冷汗,手里撑着木柴一瘸一拐的走了进去,刚一进去就瘫软倒在了地上,实在是这副身体支撑不住了,他能走到这里已经是极限了,两条眼皮不停的打架,最终是撑不住瞌上了。

    老头瞥了一眼瘫在地上的宋悦,然后一步跨过他伸手将门给合上了,从墙角拿出一根手腕粗的方木横插在门栓上。

    然后转身又从桌上拿起一把小刀,刀尖上带着弯后,放在火上烙烧了两下,蹲下身借着微弱的光将宋悦的裤腿捞起来,入目的便是那小腿溃烂的伤口。

    不把这些烂肉挖去,这条腿估计要全部废了。

    老头想到这里拿起刀便开始挖肉,原本昏过去的宋悦被这疼痛刺得睁开了眼睛,口中痛得“嘶”了一声,抬腿就想要从地上爬起来,奈何被人一把又按了回去。

    “忍着点,你这伤口再不处理,这一截腿就保不住了。”

    宋悦疼得额头抽搐,面色发白,口中的声音被他硬生生的忍了下来,如同凌迟一般,此时心中无比怀念麻沸散。

    伤口处理的时间费去两个多时辰,中间宋悦疼醒了又晕了过去,反复数次,一双眼睛布满了无数血丝,就连声音也变得暗哑起来:“老先生,我的腿怎么样了?”

    老头直起了背,拿出一块白布擦拭着小刀,然后瞥了一眼宋悦,在一旁的小架子上拿出几个小瓷瓶下来,将里面黄色的粉末倒在伤口上。

    粉末一落在宋悦的伤口上,他整个人就浑身一震,原本惨白的脸上更是显得透明。

    “那些烂掉的地方都清干净了,上了药包扎一下就差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