盈香呵呵笑了起来。
她扭曲的脸上满是怨毒,双颊因亢奋而布满潮红:“让她尝一尝我受的苦。让她尝一尝,让她尝一尝……”
她语无伦次地说着,一双眼睛亮得怕人。
傅珺注意到,盈香又用了“我”这个自称。
傅珺十分仔细地打量了盈香两眼。又看了看孟渊。
孟渊温和地点了点头,拍了一下手。
一个师爷模样的人便从隔壁房间里走了出来。
“盈香,你跟着这个人去吧,将你所知道的一切都说出来,还有你藏在那一处的东西。也一并交给这个人。待一切弄完,你就可以洗个澡再换身衣服了,还能好好吃顿饭。这里这样脏,你一定过得不舒服吧。我都叫人安排好了。”
傅珺说话的声音十分柔和,轻缓的语调中带着种安抚人心的力量。
盈香眼中的怨毒渐淡,神情终于平和了下来。她跪坐在地上向傅珺躬了躬身:“婢子谢姑娘。”
傅珺的眉尖微微蹙起。.(?。c〔o[m
盈香的表现,好像有一点轻微的人格分裂迹像。当她用“婢子”自称时,她是平和的、清醒的,是一个安份的婢仆;而当她用“我”自称时,她会显得激动、暴躁或愤怒。
现在。她又回复到了那个安份的盈香。
这也很好理解。一个在惊恐中躲藏多年之人,心理上多多少少都会有些问题。盈香的情况并不算很糟,至少她还留存着基本的理智。
傅珺让她回到了正常的状态下,这种状态下的盈香会成为一个配合的证人,向主审官提供一切所知信息。
楚刃上前去拉盈香,她很顺从地站了起来,还向着傅珺福了福身,态度十分恭谨,又向沈妈妈福了一福,语声轻柔地道:“妈妈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