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奥塔基利乌斯并没有说得天花乱坠,他只是抓住了问题的最核心:“如果凯撒真的在此地覆灭的话,那么功劳也是拉宾努斯的,而非阁下的——以后即便我们的余党坚持抵抗的话,阁下想想,庞培只会继续重用这个人吧,只因为他熟悉我军内部的一切,组织、战术与习惯。《 ”
“那又怎么样,难道最终不是我方阵营的胜利?”盖比努斯抄手说到。
显然在出发前,李必达已经将庞培军内部的关系,很详细地给奥氏做了功课,所以他随后指出:“对于一位将军来说,真正的荣耀长久,不但在于战场拼杀,更在于懂得为人处世的道理,当年西庇阿之所以成为阿非利加的征服者,就是因为他的聪慧坚忍,懂得激流勇退所成就,阁下不妨想想,庞培已经年逾半百,即便他能在这场角逐里胜出,又能掌握罗马城的中枢政权多久?很快他还是要将权力返还元老院的,传统毕竟是传统,所以下一位继承这种权力的人会是谁?”
说完这句话后,奥塔基利乌斯便闭口不言了。
“难道就凭那种从金古卢姆渔村里跑出来的家伙?”盖比努斯有些不甘地反驳道,这个反应恰好是奥氏所想见到的,因为他恼怒,说明他在意和慌张。
“解决这样的困惑也很简单——现在希腊战区的最高指挥,毕竟还是阁下您。”奥塔基利乌斯近了一步说话,开始咄咄逼人,“用你的调度权力和令牌解决!”
“令牌可不是这样用的。”盖比努斯额头上开始流汗。
“令牌就是这样用的。”奥氏继续单刀直入说到。“只要你今夜将拉宾努斯营地里的主力抽走,加强在另外一翼。明日我方的李必达乌斯将军就会在您的‘进攻’下败走,如何!”
“这样会贻害整个战局的!”
“不会的。也就是调换了一翼立功而已,如果你今天放松了口子,让拉宾努斯立下功勋的话,以后的情况会越来越糟糕,兵士和副将都会对他心悦诚服,没有人愿意跟着陪衬的无法取得军功的上级!”
“不会出现这样的情况,我追随庞培阁下......”
“一定会这样的!想想,金枪鱼路库拉斯不就是这样,黯然退场的吗?”奥塔基利乌斯没等盖比努斯说完。就下了结论。
盖比努斯良久不语,最后他来了句,“败走,来日李必达乌斯真的会败走吗?”
奥氏微微一笑,拿出了密约书,上面写着双方在神祇面前的誓言,并记录了擅自毁约会遭受到的严厉惩罚,上面确实是李必达乌斯的努马王指环印章。
拉宾努斯的营地是在当晚第四个步哨时,发生的调动。当时正在休息的他,还不知情,待到早晨准备点校兵士,突破当面的卡勒努斯的人马。事先对布加罗图姆城的包围时,却发现伴随在他身边的,只剩下五个普通步兵大队的人马。其余的主力全都不知去向!
当他得知了实情后,便又惊又怒。亲自驱马感到邻靠的营地,要找盖比努斯算账。但是对方的扈从却拦下他的马匹,说盖比努斯将军因为军团的侧翼,遭到对方李必达骑兵的威胁,所以要讲主攻方向调整到右翼,将占据对面地利的李必达军给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