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里香瓜长势也好,长的大的,也泛了白,熟了。
家里间苗的时候雇了人,这会到了锄二遍草,她爹娘就寻思自己辛苦些弄弄就是了,不多花银子雇人了。
她爹娘又开始早出晚归的日子,她家里除了去学堂,还多了项任务,就是上午正热的时候,井里拔着的西瓜,她要看着时辰拿出来,然后给她爹娘提到山上去,大热天吃一个解解暑。
中午她家里做饭,做好了,就门前喊上一声,她爹娘听见了,就山头应下,然后家来吃个饭,歇个晌,过了晌午头,再接着山上去。
忙了几天,就等来了于景府城的来信。
说是一切安好,李叔府城找人算了日子,也一并把信递过来了,给的文诚。就近的好日子,两个月后,还说要是成,回了信,府城就开始张罗了。
给她单独的信里还多说了几句梁时行,说是这次梁时行回了府城,三天两头的就往于景那边跑,心心念家里他当初种下的这些瓜果蔬菜,算着日子。按于景的说法,怕是过不了多久,梁时行府城就会待不下去,还是要再来家里一趟。
因为只是猜测,不确定,所以没和她爹娘说,只在给她的心里念叨了念叨,让她有个准备。
“唉,”她看完信,叹了口气,“还是别来的好。”
好不容易家里恢复正常了,她也有心好好弄弄学问,这要是梁时行再来一趟,她还是要避嫌,课业就又得落下不少。
信看过,心里有数,她都会烧掉,不了留,已经成了习惯。以前是因为信里有些账目相关的,不好留着,现在就是没的紧要的,她也没有留着的习惯了。
该知道的,该记下的,她都记在心里,不忘。
大花的事情就是妥了,虽说还有些日子,但礼还是早准备的好。山上的草弄完,又去了趟四姨家,待了几天,回来之后就和下院二姑一起做针线活计了。
大花娘还病着,做不来,大花奶年纪大了,加上头几年坐下的病,也是不能太辛苦。虽说还有几个婶子,自从大狗子中了秀才之后走动的勤了,但活计都一般,马马虎虎,粗糙的不行。加上人也是面子上的体贴,并不上心。所以给大花弄嫁妆填箱的事情,她娘和二姑就家里张罗了。
女孩子出嫁,需要准备的也挺多。
除了一些必要的填箱,比如酒、布料、首饰、糕点这些,买就能买的到。只要有银子,是不费劲的。需要张罗的是手工活计,针线活费时费力,也是心意的一部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