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呢?然后呢?”她可是好奇,“小舅你怎么去的,都遇到些啥,府城怎么样?大不大?小舅你可得好好给我说说。”
于景也笑,知道要说好多话,就先一连喝了好几口水,“我这最远也是咱们县里和周边这几个县转悠,去府城,可是从来没想到过。也是赶的巧,那几天有个客商路过,聊了那么一两句,也是聊得来。”
“我这一打听,客商路过咱这,站个脚,要去府城。正好你托我的事情也没啥新的法子,当时一冲动,就跟着客商去了。”
“然后呢?”
“然后呀。然后就是一路走啊,可是没想到这从咱们县里到府城,一程可是就四五天。一到府城,我人生地不熟的,客商领着我转悠一圈。因为不知道你托我这事以后是啥打算,我也没和那客商说,大概认了路,找来旅馆住下,每天就四处转悠,听听坊间的一些说法。你小舅我呀,是专往人多的地方凑。”
“在府城也打听出来梁家的几处产业,我也都记下,进去也都看过。”
说着,于景从怀里掏出一个本子,里面写着这段时间打听出来的事情,还有一些梁家的产业。
字,倒是好看不少。
“这县里打听出来的,和府城所见所听的,倒是一般无二。梁家这买卖虽说是十来年的基业,但是咱县里和府城的口碑可是厉害,生意也火,掌柜和活计办事也都机灵利索。”
“产业做的也广,虽说比不上府城的田家和刘家,但也是府城的一大户了!”
“我也在梁家宅子门前守了两天,巧着对面看了眼梁家当家的,跟着管事的人一起出来上轿子。只一眼的工夫,看着人面相虽说和善,但是也刚硬,是个做事情的。”
于景说的倒是和先生说的一致,可见是个合适的人选。
“小舅,除了梁家,府城其他几家,小舅知道是个什么情况吗?”
“其他几家我也都留心打听了,只知道个大概。田家是府城最大户了,买卖是国各处都有,京城的铺子开的也是遍地都是。听说这田每天进项的银子,可是数都数不过来。”
“只田家子嗣单薄,这几年当家的身子不好,唯一的一个少东家志不在此,一门心思读书,传言成了个书呆子。所以这生意,最近几年是让其他几家分去不少。”
“不过就是分去了,也是抵不过田家这百年基业的根底,是动不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