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娘陪着说了好长时间的话,大舅妈这茬才过去,说是家里的晚谷子正忙着锄草间苗,也是要家去准备上山了。
吃饱饭喝足水,人多干劲大,说说笑笑的,没到傍黑,土豆地就收拾好了。
虽说时辰不早,也说好了家去,两个车和毛驴和车都套上,还是回了趟南山,打了招呼,没吃饭,赶车家去了。
于景前头走,她爹赶着车拉着她娘和她两个后头跟着,天已经黑了下来,星星陆陆续续的眨着眼睛出来了,亮的不亮的,远的近的,大的小的,一点点一个不留神就挂的漫天都是。
她躺在她娘身上,枕着她娘胳膊,抬着头看。
春天的晚风吹拂着脸、小鸟归巢雁子回窝、蝉叫鸟鸣、树叶簌簌作响、车轱辘也伴着奏、毛驴偶尔‘噗’‘噗’的一两声打着喷嚏、稍远处仔细听,还能听到人语响,就好象是一首交响乐,闭着眼,她听的如痴如醉,不由自主的就跟着打起了拍子。
倒是她娘不懂,一看她半仰躺着,闭着眼,两个手在胸前比划个不停。
‘啪’的轻轻打了她一下,“这划拉啥呢?”
好好的打拍子让她娘说是划拉啥,也是没准了,立马没了兴致,笑,“娘,我这好好的雅兴,让你给搅没了。”
她娘也笑,“你说案咋整呀?”
“咋整好呢,我可得好好想想。”她假装琢磨了一下,有了,“娘,咱家去吃肉吧,我都饿了,现在就想吃肉。”
她娘看她的馋样子,有些无语,“吃肉吃肉,想吃啥娘家去给炖。”
哈哈,可是值。
“对了娘,我大舅妈大龙哥二龙哥这是啥回事呀?”
总感觉哪里不对,还是问问她娘的好。
“也没啥,就是你大舅妈见到我和你爹过去收拾地,非得让大龙二龙两个帮着,推不了,也就由着你大舅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