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封信一拆开,一共两页,看到底下的署名,她才知道是谁,柳如烟来的。可是奇怪了,要是说起来,她是怎么猜也猜不到柳如烟会给她写信,赶忙从头开始看。
先是客气一通,说是信来的唐突,望她见凉。然后说是打听的于景能把信稍给她,柳如烟这才写下这封信,派人稍了来。只这一通废话就有大半篇幅,后面说的倒是有趣,说是天明然在京有了管制,没在府城,她柳如烟待的烦闷,就想给她写上一封信,让她说些乡下的趣事,好逗趣。
然后,然后就没了,她看的是莫名其妙,不知所以。
“小舅,柳小姐的信是怎么稍给你的?”
炕稍于瑶于景两个唠家常,正说几个孩子的事情,可否淘气,有没有读书之类,听她问起就说了两句,“是田家的人送来的,我没在,给的玉林,转给我的,信上也没署名,说实话我也不知道是柳小姐的。”
哦,原来这样。
“怎么,可是有啥不妥?”
于景看她对着信发呆,有些奇怪,她就笑笑,摇摇头,“没啥不妥,我就是有些奇怪,我和柳小姐也不熟,她怎么会来信。而且这这信中两页纸说的也是些无关紧要的,就是她府城觉得烦闷,想起来我,写封信打发打发时间。”
“还说让我回些乡下的乐子逗趣,”她把信都收起来,揣在怀里,又挪到炕稍,“也是有意思。”
正说着,她娘进屋来,说是手擀的面条,打了卤子,这会已经快好了,马上放桌子,让三人吃一口热乎饭。
因为赶夜路,虽说是大半夜,但她爹还是热了白酒,说是都喝几口,驱驱寒。
这边东屋他们吃饭,她听西屋云郎吭吭唧唧的有动静,留下四姨和他们姐弟几个续话,她过去西屋哄云郎去了。
夜,是漫长的。同样漫长的,是这份难得的相聚。东屋那边吃过饭,正好马勇表哥回了马家屯,她娘也早就给来福和玉林收拾好铺盖,最西屋睡觉去了。
东屋就热闹了,姐弟四个,加上三个连桥,大半夜,就说起了话。
她没过去,西屋哄云郎睡着之后,自己也有了些睡意,就一边拍着云郎一边也躺在炕上不知不觉睡着了。等醒来的时候家里已经做好饭,于瑶正一个个的招呼她们几个起来收拾。
丫头小家伙醒的最早,也最吭叽,窝在于瑶怀里,眯着星星眼,就是不想穿衣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