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祁钰在这个时候离开南京城,自然是给徐承宗和卢忠舞台,让虫豸们见识下,什么叫鬼蜮伎俩。
皇帝在京师,魏国公徐承宗,也不太好任意施为。
至于不听劝告一意孤行的虫豸们,会不会倒霉,这就不是朱祁钰关心的问题了。
他更关心马鞍厂的进度问题。
朱祁钰终于在夜色之下,走到了马鞍厂。
马鞍厂和江淮厂,主要负责南京周围和杭州周围的煤炭、铁料供应。
因为俘虏营人数很多,每天产煤近一千万斤,大约为五千吨左右。
朱祁钰站在半山腰上,日色已暮,风变的更冷了几分,天阴沉沉的似乎要下雪了一般。
王卺终于忙完了他的事,有功夫赶来接驾了。
朱祁钰给的考成,实在是太多了,他不得不日夜操劳。
“臣姗姗来迟,还请陛下恕罪。”王卺俯首说道,虽然一脸的疲惫,但还是笑意盎然。
朱祁钰示意王卺平身,看着他脸上的喜色好奇的问道:“何事让王侍郎如此开怀?”
“陛下请随臣来。”王卺端了端衣袖,来到了一处煤场,这里都是黑灰,朱祁钰和王卺等一行人都戴上了口罩。
王卺无不感慨的说道:“陛下,穷人家柴薪不够,只能听凭冷雨寒风催折,不曾煮羹吃,长年惟吃冷菜。”
“唐时候孟郊就在《苦寒吟》中哀叹:敲石不得火,壮阴夺正阳。”
“到了北宋时候,赵扩买不起柴,只好毁车充薪,把家里的车拆散生火取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