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多久没有那麽无助了,陈若初x1了x1鼻子,将刚才闲置的讯息全数回覆,即使打字的手都在打颤,她还是试图转移注意,安抚着自己临界的情绪。
她回完最後一则讯息,点开顶置在最上面的聊天室,讯息停在上个月底。
「你真的不来...?」
那年除了樱花的盛开,就只剩下父母无休无止的争吵,和睦这一词在她的家不复存在——好像没有家了。
陈若初再也见不到,牵着彼此漫步街道的他们,而自己和弟弟成了两人无法了断的主因。
那时支撑自己的,永远是她那语含想念的:「喂~陈若初。」
那个时候的无能为力,让她好长一段时间都在睡不着和惊醒的反覆中。
深夜一、二点捂着嘴深怕被发现的秘密,早自习的学校,五楼的花圃,看着下面来往的学生。
口袋里留着的纸条,总是令人失望的大马路口。
她知道後在电话中哭着要她不准想这些。
陈若初。
第一次那麽喜欢自己的名字,因为她给予这名字一次又一次,悲伤以外的意义。
因为她,自己才得以撑过最煎熬的三年。
她温暖的让人不想放手,自己却不幸的令人想笑。
陈若初将手机关机,放进包包,转身走回啤酒层列架,一手、两手的拿。
世界不该只有她,把她还回去,你该还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