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我跟你爹死了,你的秀才也别想当了,你还想当秀才?我看哪户人家还敢要逼死亲爹逼死养母的毒狼当夫子当教书的先生!”
“老四,你没有逼用就不要想着出门出生意!老娘千不该万不该,生了你这个一肚子坏水的狗东西,还贩假酒?你怎么不死在外面算了?像你这种狗东西,你就应该死在外面,回来是让列祖列宗蒙羞!”
……
一顿劈头盖脸的臭骂,不给人半点还嘴的机会。
许大荣与许老四也不敢再互相推了。
在许有德面前,他们能推。
在许张氏的面前,推也没用,许张氏跟炮筒子似的,谁推的厉害,谁挨得骂厉害。
许张氏是剜心剜肺,一点情面也不顾的骂法。
骂得两人抬不起头来。
全屋子里的人,不论男女老少,没有一个人敢给许老大与许老四求情说好话了。
姚氏与罗氏动都不敢动了。
大房的大郎与大丫,垂着头,立在姚氏的身后,面色绯红。
四房的三个小子,都知道他们爹做错事了,错得还不轻,都跟着他们爹没脸。
二房的大人与孩子们也都一言不发,几个孩子们看向堂屋中央跪着的大伯与四叔,有鄙夷之色。
还是许娇娇说话了,“娘,您歇会儿,您也注意一点身体。”
许张氏骂得累,她心里更累,“我们娇娇,你受委屈了,你是倒了八辈子血霉了,才有这样的大哥与四哥,娘对不起你,还让你千里迢迢的去救你四哥,救他个屁啊,就该让他死在外面……不是个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