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塌被邢烙的体热哄得暖融融的,周围空气也不再寒冷,这下可以安睡了,寒青筠强撑开打架的眼皮:“有进步,回去休息吧。”

    有没有进步邢烙自己清楚得很,他被明显敷衍了,还被呼之即来挥之即去,也没半天恼火,看着已经打起瞌睡的寒青筠轻声一笑,将他扶倒在榻上,手掌轻轻抚了抚肖想多日的脸庞,在指尖触及优美的颈项时,随着寒青筠一声嗫喏,仓皇收手。

    翌日一早,天还未亮起,明昭峰三名弟子纷纷起床练功。

    邢烙挥舞鬼头刀在雪地上唰唰扫过,眼神却不自主地往浮空岛上飘。

    师尊还未起,不知他何时会起。

    今日天气不佳,灰云沉沉压在天际,雪片落下,寒风卷来,比昨日更凌冽几分。

    天问宗每日巳时开课,眼看时间将至,肖云水与左珏明收了剑,邢烙却还在舞刀,确切的说,是借着练刀拖延时间,等寒青筠出洞府。

    “师尊还未起身?”左珏明问。

    肖云水语带担忧:“历练时中了尸毒,初时几日都要巳时才起,偶尔还睡到午时。不过前段日子已经好转,今日也不知怎了。”

    邢烙想的和肖云水一样,寒青筠这个时辰还没动静,确实让人担心。

    他收了刀,按下弟子玉牌:“师尊。”

    “大胆,你怎敢扰师尊清修。”左珏明喝道。

    弟子们不到迫不得已,从来不敢主动传讯给师尊,更别提最不受师尊待见的邢烙,左珏明长剑一指,挑向邢烙玉牌。

    邢烙抬刀招架,后退数步后才稳住身形,只听他玉牌中响起人声,左珏明和肖云水都怔住了。

    “唔……”

    这软绵绵的声音,真是他们那冰雕般的师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