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美妙的、令人肾上腺素飙升的幻想偏偏梦里也无法实现。
真可惜。
男人深吸一口气,不善的视线盯着手上的戒指,拨通了另一个电话。
阮阮刚出院就听到一个噩耗。
“婚期已定,一个月后。”
“这么快?”
阮阮丧着眉,瞅傅焕瘦削冷淡的侧脸,葱白手指无意识扣着胸前的安全带。
傅焕把消息带到,瞥了女孩一眼,“别这样看我,不是我定的。”
阮阮无疑是听到自己的死亡倒计时,更加用力蹂.躏手里的安全带。
车外的景象不断倒退,后视镜里医院的建筑物越来越小,树木四阖,彻底消失在视野中。傅焕漆如点黑的瞳孔蓦然收缩,脸部肌肉轻微抽搐,捂着右手臂,发出沉闷的哼声。
“哥哥怎么了?”阮阮吓了一跳,“司机,回医院!”
“不。”男人从喉咙里低咆出一个字。
司机犹豫地放慢了车速。
傅焕眼睛布满血丝,大颗大颗的汗从额间低落,干燥苍白的嘴角冒出血丝,“继续开!”
司机哆哆嗦嗦开始提速。
不大的车厢内,回荡着男人粗重急促的呼吸声。阮阮余光里,傅焕咬着牙,脖子上青筋暴起,有暗红色的湿痕从右手臂渗出染红他石膏般苍白的手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