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霁一喜:“你可真是三生有幸,你这件衣服翻遍全江朝都不会有第二个的,穿着去武场绝对的拉风,你——”

    不等夏霁话说完,尹清枫斜睨了她一眼,眸中是隐匿的怒火,他冷笑一声,顺着窗户将那件袍衫丢了出去。

    就像夏霁那天丢他的鞋一样。

    窗外纷飞而落的不是衣服,是夏霁慈母般无微不至的关怀,以及满腔的热情。

    应声落地的也不是衣服,是夏霁那颗破碎的母爱之心。

    夏霁尔康手在空中僵了半天,殿外守夜的宫人显然也是一惊,忙立在门外:“殿下,可有什么婢子做得上的?”

    “将这件衣服丢了,”尹清枫似觉不妥,光是丢了难以泄愤,咬牙切齿道,“不,烧了!”

    他凌厉的视线扫来,夏霁悻悻收回尔康手,再也不敢去接话,仿佛自己再多说一句也会落到同样的下场。

    望着尹清枫扬长而去的背影,夏霁靠着门静静沉思。

    本想是借补衣服一事刷一下好感的,可看尹清枫这模样,倒像是降了好感,她绣的小猪佩奇就那么难看?

    还是二人之间代沟太大审美无法趋于一致?

    夏霁满腹疑惑,不多时便看着绀黛端着盆进来伺候她洗漱,夏霁漱了口,绀黛狐疑:“我方才看见殿下那么急就走了,你做什么了?”

    她吐了漱口水,心虚笑了一声:“我不知道啊,他好像有急事去武场了,我哪敢多问?”

    绀黛丝毫不知道今日早上发生的事情,尹清枫夜晚时从不用旁人侍候,他有意塑造夏霁受宠的假象,平日也会给夏霁很多赏赐。

    眼红的、爱嚼舌根的,都会有意无意和身边的人说伊承徽有多受宠,一来二去这名声就传了出去。

    夏霁道人言可畏,古代版的水军力量也不可小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