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虞山。
龙栖月看着挂在树上灌酒的二弟,摇了摇头,抢下他的酒壶问,“星凤醒了,你怎么反倒跑我这里来了?”
“你说呢?”龙璃月又从身边重新拎起一壶酒,灌下一大口。
“我真是看不懂你,没找到的时候,要死要活的要找星凤,现在她醒了,你倒躲在这里喝酒,那憋了十几年的解释,怎么又不说了?”龙栖月恨铁不成钢的问他。
是啊,干嘛不解释,当时就应该按住她,逼着她听自己解释才是,怎么当时那么怂呢,她说什么就是什么。
龙璃月酒壮人胆的想着,没错,当时就应该将她按在那里,让她听自己解释。
他又灌下去一大口酒,迷迷糊糊的说:“你以为她是花弄影那个小姑娘啊,星凤,是星凤,哪是我想解释,就能解释的。”
她嫌自己脏,别说按住她了,现在连碰她一下都要提起胆子。
龙璃月真是搞不懂了,别被人波了一盆脏水在自己身上,本来自己并不觉得怎样,清者自清嘛,可她一说脏,他就真的不敢碰她了,这还是战神二皇子吗?龙璃月你这么怂,你不配做二皇子,所以来做白无常了。
白无常甚好,和黑无常是一对,他醉醺醺的从腰间解下来那个黑无常的小人仔挂饰,看了一遍又一遍,然后挂在树上沉沉睡去。
星凤回到鬼界无璃殿,阎罗知道她要回来住,已经将她的寝室重新布置了一遍,几个鬼差还在忙着打扫和归置摆件,时不时忍不住偷偷看她一眼,一看便魂不守舍的做错事,不一时几个鬼差都站着等受罚。
她摆摆手,没去追究,起身走到院子里,想起她来无璃殿前问青芜,这封住仙力的药丸,要它药性失效,怎么个随缘法。
青芜回她说,该药丸共有两道禁制,一为喜,一为悲,略微小喜可出一些仙力,喜感渐强仙力渐多,喜到极致之大喜则冲破第一道禁制,恢复被压制的两成仙力,待冲破第一道禁制,悲亦然,悲感渐强仙力愈多,悲到极致之大悲则冲破第二道禁制,恢复被压制的剩余八成仙力,这也合了大喜大悲参透后,方能大彻大悟得道的随缘法。
不过,青芜又说,依他所观她身上的仙力,只要魔王不重现,有那两成便也够用了,剩余八成没什么太大必要。
魔王被上古战神刑天封印已经不知多少岁月了,想来是不会轻易现世的,况且,即便是魔王重现,现在怕也轮不上她去上阵了。
只是,这青芜修的是什么鬼道法,还会有这种悲喜的说法,莫不是已经被阎罗那厮带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