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方,刘老头儿又在窗前听曲。
落花有意随流水,流水无心恋落花。
却是为何?
有什么在江又灵脑海中炸开,他痛苦的蹲下去,缩成一团。
喉咙仿佛被无数根刺横额,江又灵徒劳的张了张口,却发不出声音。
他没有哪一刻,像现在这般痛恨自己的寡言。
该跟她解释的,无论多少遍,都应该让她明白的。
他一点也不想那对比平江城更陌生父母,也没有扬帆起航的沧海之志。
阿婆是觉得拖累了他才走的。
她总是觉得亏欠了他许多许多。是阻隔他与父母的墙,是将他困在小镇的绳索。
亏欠到将命也抛弃了,也不愿成为更大的累赘。
黎淑兰回来的那一天。
天朗气清,是个梅雨时节少见的大好晴日。
她的名字有些俗气,淑贞、淑芳、淑兰,像那个时代许多人一样大众。
特别的是人如其名。
她生的很美。带着一种脆弱的气质,彷如一株雨中的兰花,行止优雅、声调温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