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难想像,一个面对生死面不改色的人。
一个主动请缨,宁愿在死后曝尸荒野不入门中祖地,成为一个遗臭万年,也好让后辈以儆效尤的人。
居然,在这个时候失去了冷静,而变得竭斯底里。
恐惧吗?
张宏图瞳孔一缩,他在于贺的眼里看到了恐惧,那是一种他无法去形容的恐惧。
为什么?
他已经知道,杀戮神刀门弟子的,是擎天教的余孽,而那一男一女的修为,不过是在金丹境。
纵然是有一些阴损手段,但他还是不将之放在眼里。
两个魔道余孽,趁他不在之时作乱而已,他是元婴境,神刀门更不止一名元婴境。
他没有忌惮的理由。
若是说神刀门的惨剧,是魔教的诡计,那么至此,神刀门早就惨遭灭门了。
可是,于贺眼中的恐惧却不由作假。
他望着于贺,淡淡地道,“说罢,说出原因。”
他能是神刀门的掌门,自然不是酒囊饭袋,这等沉着,他还是有的。
既然又有了变故,那么他就得听听,为何于贺会出此言。
于贺却情不自禁地打了个激灵,急得眼都红了,他连连叩头,每一下都砰砰有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