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怎么开始这一切的,你已记不清了。回过神来时,你已跨坐在异火身上,双手环抱着他的头,把他锁在你的身体与墙壁之间,与他长吻。

    跌落一旁的个人终端误触了录像模式,镜头有些歪斜地对着你和他的身影,秒数安静地向前走着。

    可能是安眠药吃多了让脑子不清醒了。你给自己找着借口,再次亲了亲异火机体的嘴唇。虽然你很清楚,上午吃的安眠药剂量再超标,也足以被这漫长的一天完全代谢掉了。

    冰冷的机体无法给你任何回应,但是彼此已那么熟悉,他的反应你大概也能想象出来。

    “你干什么?!”这是突然被你亲亲的时候。

    “得寸进尺!”这是你向他索吻的时候。

    “适可而止!”这是你被满足后、再次向他索吻的时候。

    “…喂喂喂,玩够了吧…”这是结束长吻的时候。

    你看着他紧闭的双眼,有些自嘲地笑出了声。心里明白自己说的什么想象他的反应,也不过是把他日常的一些口头禅拼接过来。你从未与他如此亲密过,又从哪里能知道他真正的反应呢?

    你好想他。

    明天,明天就好了。你对自己说。

    你相信他们终会同意把你放下去,毕竟一旦真的如你所说,那根脆弱的牙签被齿轮咬断,人类将再无任何希望。他们赌不起。

    你留在这里,那根牙签只会越来越脆弱,只有把你送进塔里,让那个特殊空间得到加强,和带着武器的里配合,才能再次把整个塔的运转卡住。

    理想状态下的作战计划是这样,但是现在谁也无法保证到时候会遇到什么意外。

    可能你会死在飞往地球、被飞行异合生物袭击的运输船上。

    可能你会死在遍布地面的红潮围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