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佩是羊脂玉质地,晶透干净,雕着鲤鱼穿荷花,是个吉祥的花色。

    在正中间一朵将开未开的荷花上还有一个“琼”字。

    “琼。”皇帝眼睛微微一眯。相王乃是先帝侄儿,他生父乃是先帝兄长,封号为琼,得封地琼州,是以在先帝动将他接进宫中册立为太子的念头之前,相王是琼王世子。他的所有物什皆以琼字为记。

    “这,果真是相王旧物。”皇帝慢慢摸过那块玉佩,不辨喜怒,“贾随,你从何处得来此物?”

    贾随趴在木板上,艰难道:“有人将此物和一封信一起送到了微臣家中。”说着颤颤巍巍从压在下边的怀里淘出一封信来。

    何钦将信接了,小心地拿出来抖开呈给皇帝。

    皇帝只瞟了一眼,瞬间瞳孔收缩,身子不自禁地微微僵直,旋即冷冷一哼:“凭这无根无据的一封书信,你就想破坏天家血脉正统?简直无稽之谈。”

    南宫烁微微抬眸,皇帝每一个细微的表情变化都没逃过他的眼睛,此时他更是看向那页被展开的信纸。

    信纸微黄,应该是有些年头了,透着光能看见淡淡的墨迹,却看不见写的什么。

    皇帝挥挥手让何钦把信收了起来。一只手撑在龙案上,眉头微皱,额头眉间的沟壑深深浅浅,令他不怒自威。

    静默,在御书房中延展,清甜的熏香带着一丝薄凉,有很好的通窍功效。

    南宫烁在这香味下神思越发清明:很显然,南宫翰和萧北禾因为某些利益勾结到了一块儿,想把他拿下。同时,南宫翰又不愿与皇帝父子失和,是以以出卖萧北禾获取皇帝的信任。

    说穿了是南宫翰胃口颇大,想利用萧北禾先搞定南宫烁,再借皇帝之手搞定萧北禾,一石二鸟,巩固地位。

    南宫烁暗嗤了一声,可惜他这位太子二哥惯常会弄巧成拙,特别是脑子跟不上野心的时候。

    很显然,萧北禾对南宫翰也留了一手,并未和盘托出,此时,南宫翰显然也是被他给摆了一道。

    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