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人戳穿,冰淇淋是吃不成了,按理说,她该恼羞成怒的。
可她一点也生不起气来。
她缩回手,努力克制住蠢蠢欲动、想要弯起的嘴角,眼神瞄了眼屏幕。
电影里的场景已经切换到了夜晚,男女主角躺在草坪上喝酒。
她慢吞吞说:“那,那我想,喝酒。”
“小小年纪喝什么酒?”袁山河很有长辈风范,眉头一皱。
叶知春反问:“这个年纪,不喝酒,那要等到,什么时候?等到你,埋在地下,人家浇在,你头上?”
袁山河:“……”
他头疼地从柜子里拿出一包桂圆红枣茶来——这还是上个月她痛经时,他去对面超市买来的——泡好后,他把杯子往叶知春怀里一塞。
“喝你该喝的东西,别的,想都不要想。”
叶知春撇嘴:“你可真,不解风情。”
袁山河:“话那么多,还看不看电影了?”
“当初,要人家,练讲话时,就说人家,谈吐文雅。”叶知春开启碎碎念模式,“现在嫌人家,话多了,不想听了?”
袁山河头一次怀疑,鼓励叶知春好好做语言康复训练,可能是在折磨自己。
但他也意识到,比起他的一成不变、正儿八经来,叶知春年纪轻轻,正是活泼好动的年纪。她一天一个变,昨天想吃火锅,今天想吃冰淇淋。昨天提议去电玩城打游戏,今天又说想见识一下蹦迪。
对于这些,袁山河已经力不从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