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谨航沉默，如果换作是他，他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和艾亦沉一样，愿意和顾深同生共死。
“不行，我害怕。”顾深怂病犯了，“你就让我试试爬山，爬不上去我保证乖乖跟你下水，还不行吗？”
“比这更大的生死考验我们两个都一起闯关过来了，你那时很勇敢。”
顾深无语。
他指的是25年前那场只有他们两个幸存的车祸。可那时她只是个小婴儿，什么都不知道，当然也不知道害怕了。
“而且，这次我们有朋友。”艾亦沉补充。
赵瑾航点点头，“这次我来殿后，我一定会保护你们！”。
这次，赵瑾航说的“你们”。
此刻的艾亦沉，平静的面容呈现出一种坚定和决绝，仿佛这只是不值一提的小门槛，而且只要过了这道坎，他们之后的路全是光明坦途。
身后的声浪声越来越大，呼啸声在山谷里震荡回响，振聋发聩。像有什么怪物嘶吼着朝他们奔腾而来。
艾亦沉回望了一眼身后，然后看向赵瑾航，后者朝他用力点点头。
艾亦沉抬手，揉了揉顾深的小脑袋，深情地望着她，“你知道吗，我这辈子最后悔的就是曾经弄丢了你，现在我既然到了你，就绝对、绝对不会再放手。”
嗯？
顾深脑袋顿时宕机。
这是……表白？
还是……临终遗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