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再次把球踢到羊侃这边,而且这次的球,似乎有些不太好接了。
……
兖州城外的羊侃军大营里,羊侃看着对自己怒目而视的羊氏族人,摆摆手,让亲兵将这些人送到了兖州城门口。
吊篮放下,羊侃看到这些人一个个被接进城,才稍稍松了口气。
“刘益守这反将一军,确实厉害,他应该也感觉到,陈庆之击破荥阳后,我的日子不太好过啊。”
羊侃轻叹一声说道。
徐纥面色尴尬道:“我在那边大营的时候,听到最新的消息,洛阳前不久也陷落了,元颢现在已经是新的魏国皇帝,虽然政令不出洛阳就是了。
元子攸倒也硬气,居然待在近在咫尺的河阳关,他也不怕陈庆之将其活捉。”
徐纥感慨了一番,其实他还不如元子攸呢。当初他抛下自己的姘头胡太后,一路遁逃到泰山郡找羊侃,可是当了一年的丧家之犬呢,有什么资格笑元子攸?
“刘益守不上套,这有点麻烦。”
羊侃皱眉沉思,最后长叹一声。
“让姜儿入对方大营,只怕……贞洁不保。不入,对方根本不会上当。难道我羊某人就非得牺牲女儿的清白才能渡过这一关么?”
联姻的话就要办婚礼就要洞房。羊姜到了刘益守身边,和对方睡觉那是顺理成章的事情,没有任何办法阻止。连名义上的借口都没有!
人算虎,虎亦算人。刘益守觉得羊侃军是个大麻烦,羊侃亦是觉得刘益守带着人马在兖州以北的泰山郡,很烦人碍事!
牺牲女儿的清白,去谋算对方的兵马,这买卖你说能不能做,估计这个年代绝大部分人都会说要得要得。
“将军,小不忍则乱大谋。退一万步说,女人总要嫁人的,总要有些事情会经历的。那刘益守也算是丰神俊逸,倒不会说恶心了羊姜。若是咱们反过来被对方谋算了,难道羊姜不会被刘益守弄到手么?将军又拿什么去保护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