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子中，受伤的有莫如桂，陈景……共七人。”
“失踪的有李家嫡次子，李秦观……共八人。”
“确认死亡的有王力珉……共两人。”
责事太监将登记在册子上的人名一一回忆起，念给秦老听，一边留意着秦老的表情，心里也摸不着底，也不知道里头的人秦老是否认识。
“那女眷呢？”听着责事太监的汇报，秦老沉吟了一会，问道。
“女眷那边，是皇后身边的大宫女鹅黄记录的。奴才也只是知晓些许，并不全面。”责事太监想了想，按着记忆中的数目，告知秦老，“失踪的有三人，死亡一人，受伤者不计其数。其中，死亡的，是晏家那位……”
“晏家遗孤……”秦老看着夜色如墨的天空，心里更加沉重。
这下，晏家可彻底绝后了啊……那帮家伙，疯了。
“带我去看看。”
“喏。”
责事太监将秦老带至临时用作停尸的阁楼门前，停下，问道：“秦老先生可有忌讳？”
“无。”
“那就请随小的先去那一块布巾遮住鼻子吧。”责事太监引导秦老来到偏房前，自己进去取东西了。
秦老站在偏房门口等着责事太监，双手交叉放在身后，看着人匆匆忙忙地从自己身边往来，时而伴有家属的哭闹声，双腿沉重如铅灌，嘴巴微张，却也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当自己瞧见那用几块白布遮住的尸体，嗅到空中飘着烧焦的肉味时，秦老再也无法保持冷静，一股闷气从腹部往上，直冲咽部。
秦老止住想要掀开尸体上遮盖的白布的欲望，不用说，也是已经面目全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