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这位暮云峰暮公子是何方人士啊?不会是泰山生人吧?您今年贵庚几许呀?不知道为什么,我第一眼看到暮兄的时候总感觉有些眼熟,那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很强烈呢!”安洛烟美目流转,对凌瑀问道。
听到安洛烟的话,凌瑀心中一突,暗骂道:“安洛烟你个傻狐狸,自己辛辛苦苦伪造的身份,如果再被你质问两句的话,那么一切都露馅了。”想到此处,凌瑀哈哈一笑,对安洛烟和黄晟通等人说道:“兄弟我的确是泰山人士,并且仰慕黄昕阁已久,这次听闻吴兄想要来黄昕阁道贺,我便厚着脸皮不请自来了。叨扰之处还望黄兄不要见怪。对了,这是我们四人在来之前特地寻觅的丹药,祝黄兄新婚快乐,早生贵子!”
当凌瑀将冰髓玉露丸拿出来的一瞬间,果然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这枚神丹晶莹剔透,在神丹的表面上还有一座座青山耸立,十分神异。冰髓玉露丸的香气挥散在空气中,让嗅到香气的一众修者神清气爽,眼中充满了不加掩饰的羡慕。在场的众人都是修行者,自然知道这枚丹药的价值。单凭冰髓玉露丸的香气就能让人毛孔舒展,几欲飞升,若吞服下去的话,对修者的身体恐怕会有意想不到的好处。这份大礼,着实厚重。
“多谢暮兄、吴兄、楚兄和辛巴兄弟!”黄晟通双手接过冰髓玉露丸,对几人抱拳道谢。这枚丹药若放在平时,黄晟通无论如何也是不会收下的,但是几人以贺喜的名义将药丸送给自己,让黄晟通没办法拒绝。
“小师弟,有了客人怎么也不向我引荐一番啊!”正当几人沉醉于冰髓玉露丸的香气中时,突然从殿外传来一阵嘹亮的笑声。而当此人说话之时,无论是黄晟通还是苏柔,亦或游龙等人,眼底都闪过一丝厌恶。
黄晟通将药丸握在掌心之中,对来人说道:“哦,原来是公孙靖师兄啊。我这边正巧有几位好朋友过来,我们一直在叙旧,所以就没有知会你。师兄,你怎么不在前厅陪伴那些掌门,来到这里做什么呢?”
听到黄晟通的话,凌瑀扭头朝着公孙靖望去。对于公孙靖这个人,凌瑀曾经听黄晟通提起过,知道这个人心胸狭隘,并且心智阴沉。当初黄晟通和苏柔两情相悦,就是公孙靖从中作梗。如果站在黄骥的角度上看,公孙靖是不想黄晟通被他口中所谓的妖女所迷惑。但是在黄晟通看来,公孙靖的目的有待推敲。所以,在黄晟通回到黄昕阁之后,对公孙靖一直很冷淡。他认为以公孙靖的城府和为人,早晚会给黄昕阁带来祸乱。
“原来是这样啊!诸位,我是晟通的大师兄,公孙靖,刚才听说您就是暮云峰对吗?哎呀,我一直久仰你的大名,如今见到真人,真是三生有幸啊!”对于黄晟通的冷漠,公孙靖不以为意,不知道他是真的看不出来黄晟通对他颇有微词还是故意掩盖心中的想法。只见他扫了一眼黄晟通的右手,眼底的贪婪之色一闪而过,并未被众人察觉。而后,公孙靖一副无比热情的模样对着凌瑀微微抱拳,好像真对凌瑀慕名已久似的。
看到公孙靖过度的热情举动,凌瑀几人心中恶寒,鸡皮疙瘩掉了一地。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自己与公孙靖素不相识,对方上来就是一顿彩虹屁,虽然在正常人看来公孙靖只是热情了一些,除此之外并没有什么不妥。但凌瑀几人却心知肚明,这公孙靖的脸皮实在够厚。因为暮云峰的名字是凌瑀随口叫出来的,世上究竟是否有这个人的存在都是未知之数。而这公孙靖张口闭口久仰大名,三生有幸的,实在让人心生厌恶。
“哈哈哈,我对公孙兄的大名也是如雷贯耳啊!今日能够得见,真是老天开眼了!”凌瑀不露痕迹地抽回了双手,笑着说道。其实对于公孙靖这种人,凌瑀本不愿与其深交,对方虚伪诡诈,绝非善类。如果不是因为自己来到黄昕阁做客的话,凌瑀早就拂袖而去了。之前公孙靖所做的一切凌瑀都心知肚明,人家都说宁毁十座庙,不拆一桩婚,而公孙靖的所作所为简直令人不耻。他拆散黄晟通和苏柔也不是如他所说的那样,美其名曰是为了黄晟通着想,其实就是想要利用黄骥来打压黄晟通,以此来挑拨黄晟通和黄骥的关系,只要黄骥对黄晟通彻底绝望,那么黄昕阁的下一任阁主就非他莫属了。只是,千算万算,他低估了黄骥父子情深。
“师兄,我和暮兄有要事相谈,如果你没有其他的事,那么还是请你去前厅陪伴我的父亲吧。”看到公孙靖那张令人厌恶的虚伪笑脸,黄晟通眉头微皱,不咸不淡地说道。对于公孙靖,黄晟通的厌烦不加掩饰。
“既然这样,那我也就不久留了。暮兄,有机会的话我一定要和你痛饮几杯,一醉方休!”见黄晟通并不待见自己,公孙靖在心底冷哼一声,表面上却做出一副与众人交谈甚欢的样子。而后,他深深地看了一眼黄晟通握在掌中的冰髓玉露丸,转身朝着正殿疾步离去。其实公孙靖此行不是为了结交凌瑀,而是因为他听说有生人来向黄晟通道贺,公孙靖有着自己的打算,所以才来到偏殿外,是神丹的香气诱惑他进入偏殿的。
直到公孙靖走到了偏殿的拐角处,才停下脚步。他扭头望着在偏殿中谈笑风生的众人,眼中闪过一丝怨毒之色。他的嘴角扬起一道残忍的笑意,低声说道:“黄晟通,我还看你还能强硬几时,不久后,我就会成为黄昕阁的主人,到时候你和你那冥顽不灵的父亲都会沦为阶下囚!你的爱妻不是已经彻底变为了人族吗?好,既然这样,我就用她开开荤!”自语之时,公孙靖脸上带着的邪意的淫笑,令人听之生厌,见之作呕。
“老黄,正殿中到底是什么人啊?我之前路过正殿的时候听到隐约有争吵声传来,需要我们去给老爷子助阵吗?我们是朋友,千万别客气。”当公孙靖离去后,吴道望着黄晟通眼底闪过了一缕忧色,笑着问道。
“唉,只因为在七日前黄昕阁来了几位不速之客呀!”黄晟通并未将吴道当做外人,见吴道看出了些许端倪,黄晟通并未隐瞒,他摇了摇头,继续解释道:“七日前,天玄门的上官鸿志父子带人来到了黄昕阁。虽然黄昕阁和天玄门同为正道四门,但其实我们和天玄门之间历来不和。而这次上官鸿志来到黄昕阁也并非真心实意的道贺,而是另有其他原因。说白了,他们不是来找我父亲的,而是来找玄妙庵的师伯师妹的。”
黄晟通话音刚落,吴道几人便猜到了其中因由,之前在五年之约的盛会刚刚开启之时,上官鸿志便咄咄逼人,想要让端木雨涵嫁入天玄门。不过后来盛会召开,这件事情也就一拖再拖。端木雨涵曾对凌瑀说过,她的师傅深知上官鸿志和上官瑞绝非善类,所以一直以各种理由拒绝这门亲事。甚至为了避开上官鸿志的骚扰,在盛会刚刚结束之后,燕素衣便带着爱徒离开了凤麟学院。没想到,这一次天玄门竟然追到这里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