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久没有看你这样笑了。”时寻光也不由得露出微笑。上一次,还是在他帮倪仲脱抗压服的时候。真的已经,很久了。
手指突然收紧,拽住掌心的口罩,时寻光下了很大决心才抓住倪仲的手腕将他拉向自己,猛地亲上去,然后睁开一只眼偷偷看他,见他眉眼间没有厌恶地皱起,才闭眼伸出舌头撬开他的牙往里试探。
被突然钻进来的舌头给吓一跳,倪仲下意识拿牙齿去咬,睁眼见到时寻光被他咬得皱起眉,这才尝试将牙藏起来,观察着时寻光的表情。
像是有感应似的,时寻光也半睁开眼,见他直愣愣盯着自己就略不好意思地缩回脖子,低声问他:“我伸舌头,你有没有觉得恶心?”
“很奇怪,我不知道该怎么表达这种感觉。再试一次。”他说完不等时寻光反应过来直接抓住他的衣领将他扯过来,亲上去。
倪仲学着时寻光先前的动作将舌头探进他嘴里。时寻光只是稍微一愣,就用力抱住他。两个人像是非要博弈似的,唇舌的纠缠也渐渐变得激烈起来,偶尔牙齿碰撞在一起也谁都没有要退缩的打算。
软软的,暖暖的,却又因为刚开春的寒风不解风情地从缝隙间溜进来,不时让交融在一起的津液变得半带温凉。倪仲并不觉得恶心,不如说……很舒服。这是一种不同于身体刺激而是心理上的舒服,明明每根神经都变得高度敏感了,可不知道为什么又全都是舒展的。
很奇妙,这种感觉很奇妙。他不想在自己弄明白这是种什么感觉之前就让它溜掉,于是不得不紧紧抱住时寻光的脑袋,继续去探究。
到底是什么,这种让他由内而外都很愉悦的感觉,到底是什么?
身体的每一块部分都像是被全部掏空,却又能比以往更清楚地感知到它们的存在。指尖只要轻轻一动,就立刻会传来时寻光头发的触感,硬硬的,有点扎手。膝盖也是,只要稍微往前顶一点,贴着自己的两条腿立刻绷紧的肌肉收缩也传了过来。好像碰到了什么,不属于自己的,另一个男人的东西。
原来是这种感觉,一点都不恶心。
“你别拿腿蹭……”
时寻光刚收回脖子艰难地发出抗议,倪仲立刻又将他脑袋抱了回来。
还不想,就这么结束。
小灯串儿的光映下来将两个相拥之人的影子描得并不真切,模模糊糊的一团贴在脚底久久没有变化。
“唔。”倪仲终于推开时寻光低头喘着气,“透不过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