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白鹭想了想,“你就一口咬死这是城外的事,让他把人拉回北夏找公道去。”
“那是自然,就是……我这任命要下来的关口出这档子事。”谢蓬莱担忧的是对方要捅出去这可大可小的事,影响她的考评和县令任命。
可问题是,谁能保证这种事不会发生第二回?谢蓬莱道出担忧后,被云白鹭投以同情一瞥,“恩师,您要担心的不是二回三回,而是榷局里的人有没有搅和进来?你和榷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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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的员外郎是不是也结过梁子?”
果然谢蓬莱红了脸,“公事上的争执,怎能叫结梁子?况且我与胡员外郎同城为官……”剩下的话被外面一声招呼打断,“谢典簿,榷局的胡员外郎来了。”
云白鹭随谢蓬莱走出,见到了那位绿袍短须绿豆眼的胡员外郎。此人见了北夏商人腰身立即矮了一尺,满脸堆笑招呼后再板着脸对着官低他一品的谢蓬莱,“谢典簿,该当如何处理?”
“我朝无法亦无例可循该如何处置城外发现的外邦无名尸首。”谢蓬莱面有怜色,“罢了,县衙出百文钱,替他寻个地方埋了也可。”
“谋杀不论?被华朝人谋杀也不论?”那北夏汉子不依不饶。
“单论刀口位置,也不能断定是华朝人所为。”谢蓬莱显然不愿意多牵扯。
那北夏汉子冷笑一声,一把拉下盖在尸体上的布,指着尸首右腕上缠着的护臂,还有他手指上的扳指,“这是北夏弓箭营的士兵。不明不白死在了距离沙海三个时辰的路途中。是你们安抚使给我们个交代?还是我回北夏要个公道?”凡沙海的事,沾上了“兵”,就会乱了套。
在场的人脸色都掠过惊恐,唯独抿着酒水的云白鹭和一脸冷然的谢蓬莱。人群显然敢怒不敢言,只剩那个七品员外郎醒悟,又在那里低头哈腰哄着北夏商头。
“我说了,人死在沙海城外头,县衙里出点丧葬铜钱可以。贵方要交代,那就容本典簿告知安抚使……”
“谢典簿!”胡员外郎喝住谢蓬莱,对她使了个颜色后两人走到无人处。
“人家也不过就是讨个便利,这事儿就算过去了。何必在考评的关口去扰上头耳目?”胡员外郎伸出手掌,在上面比划了个“宵”字,“人家只是要县衙里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来沙海榷局交易完后,去花巷喝个通宵酒……保证不会再闹出事来。”
谢蓬莱一时哑口,“那……我朝法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