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锦月的说辞挑不出多大毛病,但结合她看见唐悠柔的反应来看也能猜到另有隐情。但她不乐意说,时曳也不再逼她。
有些事,瞒到最后总会破洞透风。不急,反正急也没用。
周日大早张锦月说有事要去公司加班,零花钱转到时曳微信后她就走了。
嘴里慢吞吞咀嚼着面包,时曳脑袋闲闲倚在小阳台靠外侧的淡绿墙面上,眼皮微微耷拉着盖住大半眼眸,任由初升秋阳的柔和光亮一点点铺满眼眶。
小弧度转动脑袋,视线逐渐移向紧挨她小阳台,距离不过两米的另一处小阳台。这是宁涧的卧室。
自方遇词到万风城后宁涧就没回过平安小区,谢松赫神神秘秘给时曳报信说他们目前住在沉安区,有点事情需要处理。
宁涧不在她耳边吵嚷,难得的清净时光,竟然有些不习惯。
时曳拍拍脑袋感慨昏了头,手指依次拨动特意买来安置在阳台下木质阶梯上排成列的绿植盆栽,丛丛绿意挺直身躯枝干迎接朝阳。
隐约听见敲门声,时曳走出去开门,正好看见满脸含笑的陆秉,“时丫头,不好意思,陆叔叔又有事需要请你帮忙了。”
自动物园之行后两人便互相留了家庭地址和联系方式,想来是发觉生机盆栽有用,陆秉大方地为时曳介绍了好些买家,着实为她的小金库添了许多砖瓦。
对待这么上道的顾客,时曳侧身请他进屋,“您说,能帮的我一定帮。”
“哎,好。”踏进半步,低头看见光可照人的干净地板,陆秉讪讪缩回另外一条腿,“时丫头,要换鞋吗?”
“不用。”时曳笑着摇摇头,“我家没有给客人穿的拖鞋。”
基于这段时间的合作,陆秉知道时曳说的不是客气话,也不再扭捏,跟着进屋。
并未随意晃悠着脑袋四处打量,陆秉目不斜视地走到客厅沙发处坐下,点头接过时曳递来的茶水,咕咚喝下缓解口腔内的干燥。
“时丫头,我有个好友是植物专家,最近她得到一株我国特有的,目前已知不超过五株濒临灭绝的植物,鸢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