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图阆部,李坤并不陌生,朝廷与北方激战几次,多数大败亏输,那柔罗的主力,就包含了图阆部的兵马,当然记忆犹新。
“即刻派人去确认事情真假!”
从位上站起,李坤来回踱步,一副心神不安的模样,过了好一会才略有缓解。
“秘折上还写了什么?”
好不容易平息了情绪,李坤的思绪恢复如常,拿眼去看身边的白面老人,问道。
“秘折说了状元公诛杀那胡人布义齿,是因为其人挑衅,侮辱天朝威仪。”老人低头说着,话虽然没有明说,却有一丝说情之意。
李坤的脸色并未好转,但却长吐一口气,摇头道:“朕何尝不知胡人气焰嚣张,但既然有心出兵,就该按捺心念,省的打草惊蛇,如今看来,邱言虽然才学过人,但毕竟没有经历过沙场战阵,心中没有全盘战略,居然会逞血气之勇,怕也是修了命道的缘故,以后还要打磨。”
说着说着,他从手边抽出一张纸,铺开之后,就要提笔写下对此事的处理意见。
这时,白面老人忽的出声提醒:“官家,此事虽然隐秘,但那使团牵扯各方,却也有诸多渠道传达,怕是朝中已有人得到消息了,若是私下处置,反而不利。”
“嗯?”李坤眉头一皱,随后叹息着摇头,“是啊,使节团的成员不少,几个派别都有牵连,朕能得到秘报,他们自然也不会毫无消息。”
原来,邱言在定昌北门击杀图阆部布义齿的消息,已被快马加鞭的送到宫中,与之相对的,则是那正使孟青宾的奏折还在路上。
不过。那团中的各个成员,背后势力各有不同,这次出使三水,也都有利益牵扯,早就已通过各自渠道,把消息传过来了,其中不乏有人运用了神通手段。
沉吟了一会,李坤又道:“这事轮不到他们置喙,邱言有才,还是要保的。不能因为外邦死了一人,就逼得朕退了新科状元,但做下这事,难免要有余波,还是暂避风头吧。”这样想着,他落笔写下了几个字,交给白须老人。
老人看他有了决断,不再规劝。
跟着,李坤继续处理朝政。直到月上中梢,才回宫就寝。
是夜,他在梦中见到了一条真龙,与他血脉相连。口中说着恭喜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