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乎就是在霍衍问出口的一瞬间，霍东烈身子剧烈一阵。
他的眼神犀利冷冽，但是这些不过是表面，藏在最深处的，却是抹不去的恐惧。
霍衍几乎是立刻捕捉到了这一个信息。
原本还有一些近乎侥幸的心理，在捕捉到那深层次的信息之后，他产生了一丝绝望。
这些年，他不在不同的时间，不同的心情问过霍东烈，得到的答案，都是同样的。
他虽然一再的问，但是心底却还是期待同样的一个答案，爷爷是真的不知道，但是今天，他知道他这种想法，不过是自欺欺人罢了。
“阿衍，霍氏的股份，你想要多少？”霍东烈突然开口。
霍衍微微一怔，他轻笑了一下，眼底有些讽刺：“爷爷是什么意思呢，我想要多少，你就给我多少？”
“你是我最珍惜的孙子，所以我可以给你一个很好的比例。”霍东烈想了想说道：“霍柏融我知道你不喜欢，但是他到底也是我们霍家的血脉，所以我也同样会给他，只不过他的比例会远远小于你，他未来会成为你的辅佐，我还是那句话，你们兄弟一起，把霍氏继续延续下去。我不希望我闭上眼睛之后，霍氏在你们的争夺下分崩离析，那样的话，我死不瞑目。”
霍衍没说话。
霍东烈眼底闪过一丝近乎恳求的神情：“阿衍，你能不能听爷爷一次？爷爷不会害你，很多事情，都过去了，我们不能抱着过去生活，人总归是想要向前看的。”
霍衍静静的盯着霍东烈：“所以如果您现在就死了，您确定您真的一点悔恨都没有吗？你真的可以很轻松的离开这个人世，难道你没有想过，真的到了那边，会遇到谁吗？”
霍东烈瞳孔一缩，他的手用力的抓住身上的蚕丝被：“阿衍，我这条命活不长，人死如灯灭，我有我的不得已。”
“爷爷，你真是为难我。”霍衍闭上眼睛，嘴角却勾起一抹轻蔑的笑：“我跟你不一样，如果我找不到真相，我担心死之后，没有办法见到他们。”
“阿衍，得饶人处且饶人！”
“那您告诉我，到底是哪个人？”霍衍步步紧逼：“是不是霍柏融，他到底怎么做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