逍遥城情况已经稳定,及时扑灭大火,城内有损失,但好在无人伤亡,而最大的问题是云浅凉被当做人质抓做了,而钟良投靠了祁云韶,不知是否会把逍遥城的秘密对外宣扬,乃至云浅凉的身份,这个四国眼里的隐患,暴露后云浅凉即便解救出来,恐怕再无法回到顾相府内安心度日了。
大家得知云浅凉是为了救寂老,自己提出和钟良交换人质,心里存着一分感激,尽管她从未想过要承担起云家后人的责任,但危难时刻,云浅凉肯挺身而出救人,说明她是真的把逍遥城众人当做普通百姓一视同仁。
顾亦丞的低气压,自那夜之后,一日胜过一日,生生把气氛降到了冰点,把自己弄成了人不敢接近的煞神。
寂栖迟处理完城内事务,回到城主府,坐在正厅内不曾去休息。
寂栖迟张口劝说:“我已经派人去打探情况了,不久就会有消息,你去歇歇吧。”
“不必。”顾亦丞寒声拒绝,他心里静不下来,生怕云浅凉会擅自行动,导致自己受伤,“派去传信的人有消息了?”
“已经在赶来的路上了,但大雨连绵,行军速度减缓,你要是着急行动恐怕是来不及了。”
“不用赶来了,传个消息过去,把这事闹大来。”动真格的话,顾亦丞是有十足的把握斗过天徽帝给那支军队,偏生隔着一道同胞在中间,杀死正好中了祁云韶的计,这其中想来少不了觊觎皇位之人的推波助澜,他前脚阻了天徽帝大动干戈的战争,天徽帝转头就给弄出这么大的事来,“万宋京官百人,竟还生出这种闹剧来,天徽帝自食恶果,该让他尝尝这颗亲手孕育出的恶果是何滋味了。”
不知者深浅者,永远不知收敛。
朝中派系虎视眈眈,真以为他永远会挡在面前摆平一切吗?
京城调兵事态严重,骁王那边竟是未能有动静,看来的确是扶不起来,连牵制一二都做不到。
寂栖迟看着上座那位眉眼冰冷,气压低沉的男子,感觉到了无声的魄力,以及那种运筹帷幄的帝王权术,那人更像是真龙天子。
寂栖迟不禁想到,倘若眼前之人乃万宋帝王,恐怕逍遥城的蚕食计划,不会那么轻易得逞,以他的精明,逍遥城这边刚有动作不久,顾亦丞已经强势的派人镇压,直接调兵到逍遥城外,开始一波打压或者攻打,绝不会有逍遥城的今日成就。
好在,顾亦丞这些年来只是天徽帝面前的一道保护屏障,许多事不曾插手去管,而有祁国吸引注意,天徽帝又对他不够信任。
“万宋皆传左相乃奸臣,殊不知你才是真正替万宋着想的人,覃越城的拥兵自重,私收暗税,要不是你提出增长税收,不会轻易解决,结果你还趁机图了半数兵权。”一天一夜的忙碌让寂栖迟略显疲惫,他懒散地坐在椅子上,没有在意规矩与姿态,“不过看看你做的事,帝王之争不可避免,干脆直接捅破来,说你忠于天徽帝,莫说别人,连我都很难相信。”
“忠于天徽帝?”顾亦丞仿佛听到了一个笑话,冷笑出声,出口话语张狂而不敬,“他配不上我的忠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