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国侯府门前很是萧瑟,天冷了门外人少在,更显孤寂了。
云浅凉这会是重伤未愈之人,不宜出门,离开顾相府时走的是后门,而到安国侯府同样是绕到后门进府。
来前有侍卫前行过府通知,让安国侯府的侍卫在后门等候,当马车到达时,侍卫打开后门把云浅凉迎了进去,没耽误时间给外人看见的机会。
云浅凉没想到接到通报安国侯兴奋地在正厅待不住,非得跟侍卫一起在后门等着,要在第一时间看到外孙媳妇,因此云浅凉一进门就撞了个正着。
安国侯激动地看着面前的女子,眼神还不住往后看,没见到顾亦丞的身影略显失望,不过转念他脸上就眉飞色舞起来,跟云浅凉数落起外孙的不好。
“许久不曾来见外公,是我与相爷做得不好。”云浅凉带着暖暖的笑意,清澈的眼神像是住进了一缕阳光,本就春风含情的桃花眼,笑时弯起如月牙,“离京多时让外公担忧了,相爷时常念叨着外公,今日见外公如此精神,回去告诉相爷他一定很高兴。”
“很精神吗?”安国侯收敛了下自己激动的神色,有点怀疑地摸了摸自己的脸,摸到胡子才住手。
“很精神。”云浅凉真诚的说着,与乘坐轮椅的安国侯并排而行,“刚才外公激动的样子,浅浅甚至错觉外公下一刻就能站起来了。”
此言一出,安国侯眸光闪动,连推着轮椅的清濯都面色微变,主仆二人互看一眼,眸间深色相似。
安国侯迅速收回视线,在云浅凉精明的察觉出不对劲前,笑呵呵地道:“外公时常有这种错觉,好些次我都觉得自己的腿快好了。”
云浅凉眼底的疑惑稍纵即逝,眉眼里笑意浓淡相宜,“我在逍遥城这些日子没闲着,跟卫神医学了点本事,外公要是相信我,我帮您治治?”
安国侯哑然,打算求助清濯,正打着眼色,清濯把脑袋一转,装作在看府内风景,特别不厚道的弃主子与不顾。
“还是云丫头有孝心。”安国侯陪笑,“不过外公这腿刘军医治了那么多年,还是这个样子,你就莫要操心了,而且外公看你脸色不好,在外肯定吃了不少苦,再使唤你替我治腿,那臭小子还不得心疼死去?”
云浅凉狐疑地打量主仆二人一眼,眼底疑问甚浓,却不直接问出口,那般光明正大的审视着人,语气很是怀疑,“只是这些原因吗?”
安国侯连连点头,还拉着清濯给他证明,紧张得脑门沁出一层薄汗,一副生怕云浅凉追究的忐忑样。
“夫人,你是来看苏清姑娘吧,我带您过去。”清濯赶紧把话题转移,试图分散云浅凉的注意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