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明升的眼皮动了动,他猛地睁开眼,看见面前突兀的出现了一张男人的大脸,刚睡醒的脑子还没清醒过来,拿着床头的电子钟就砸了过去。
佘楚的脑袋结结实实的挨了一下,光滑的额头不出一会的功夫就隆起一块大包。
但佘楚似乎没知没觉的,连痛都没有喊,目光呆滞的看着方明升,直到对方喊了声他的名字,这才回过神来。
“病还没好全,在这里鬼叫什么?”
方明升蹙着眉,语气中全是不快,但手上还拿了块冰镇毛巾敷到佘楚额头上。
“把退烧药也吃了。”
方明升把水杯推到佘楚面前,水蒸气争先恐后着从玻璃杯里溢出来,棕色颗粒在热水中化开,将透明无污的白水染成难看的颜色,在水杯里打着小小的旋涡。
佘楚抬起头,他没接过杯子,反而以一种赤裸的眼神盯着方明升,就像是猫捉老鼠一样的眼神,盯着方明升的后脊梁骨都在起鸡皮疙瘩。
“我住在这,需要给你付房租吧。”
方明升不字还没说出来,佘楚就先扑到他面前,将人逼到了墙角,佘楚的手压在他的手腕上,外来的房客完全就将主人禁锢到了一角,一时间竟分不清谁是外人,谁是主人。
佘楚鼻腔中呼出的气喷到方明升脸上,他脸上还留着刚才睡觉时压上的衣褶印。
犹豫再三,佘楚总算将心里一直想的话说出来,尽管这句话或许会让他维持了多年的假象完全撕裂,可是如今,内心里那些无限滋生的黑暗想法将他为数不多的理智全部吞没。
“肉偿可以吗?”
我或许配不上你,但如果一定要和人上床的话,那这个人为什么不能是我?
佘楚没有给方明升回答的机会,在方明升开口之前,就先咬上了他一直看着碍事的方明升下巴上的牙印。
起码别让他们在你的身体上留下痕迹了,一切都由我来冲刷掉,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