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栋小楼大约是这座庄园内置的一家私人医院,该有的仪器设备一应俱全。
何医生给余笙拍了片子,专人接待,结果出得自然也很快。
除了有些淤青之外,好在是没伤到骨头,都是些皮外伤,休息几天就能好。
医生给她开了些药,又仔细嘱咐了一番。
余笙看起来认真在听,实际中途却频频走神。
脑子里控制不住回想起刚刚男人离开时的背影,也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她总觉得那抹颀长高挺中似有一丝意味不明的寂寥。
想起季宴礼抱她来时说的那些话。
他说她怕他,说她把他当小人,脸上赧得厉害,心里更是懊悔万分。
现在仔细想想,若把上回酒店遇见也算上,这次算是季宴礼第三次帮她了。
第一次时她晕得无知无觉,第二次他好心送她回家,她却一头栽到他的胯间,这一次...想来也没留下什么好印象。
其实刚刚如果冷静一点,就能想到季宴礼那样的人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自是不可能对她做什么。
可刚才,她却是慌得完全没法思考,仿佛一只被猛兽衔住脖颈的小兔,只是在他唇齿间惊惶无比地蹬腿挣扎,只怕要被他吃掉,完全没法思考他为什么衔住她却又不伤她。
余笙自觉平日里做人也算是谨言慎行,怎么每回遇到他,她总像是变了个人,慌得没了章法?
她暗自叹息,想着林儒洲还想着跟那男人攀关系。
现在好了,关系没攀上,人还给她得罪了。
余笙拎着药袋从小楼里出来,趿着那双没了跟的高跟鞋垂头丧气地往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