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蓝这一句话,开头结尾都给顾白鸥上了发条,唯独在中段,穿插着自己的故事。
这样的叙事方法,张弛在握,最能诛心。
“顾白鸥,我最高跳过66米,还是在你这个年纪的时候。现在这个年纪的我很怕死,才问了这么多关于安全的问题。还有啊,在中国我遇到老外,先说中文是我的原则。万一遇到的是个不怎么地的死老外,我全场都是中文,肯定把他骂得找不到北。顾白鸥,你是不是确定要跳?”
顾白鸥硬着心肠,决定要跳。
当这两个女人准备得当,要奔赴“一线湖景观景台”的时候。
“顾白鸥,真的要跳?我看你在跳楼机上都吓得够呛。有件事我一直没和你说,我小时候是在部队大院里长大的。飞行员训练用的旋梯和滚轮,是我的日常玩具。那些过山车,大摆锤的,我都和坐沙发一样。顾白鸥,你真的要跳?那走吧,我陪你!”
“温蓝姐姐!”
顾白鸥的恐惧终于战胜了诡计。
“我不要跳!我好害怕啊!”
她慢慢地软下膝盖,僵在地上,动都动不了。
“我也怕,顾白鸥。既然那么怕,干嘛要上来,就为了耍我?”
“你知道我在耍你啊!”
这丫头倒是实诚,她虽任性张扬,底子却不坏。
也是,这样的家境,从小就有无限的宠爱和花不光的钱,骄纵一些也能理解。
温蓝就是看出了这一点,才对她宽容有加。
两个人在游乐园里的餐厅吃了点东西,不到晚上8点,天色已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