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跳声渐渐归于平稳的时候,乐无异正枕在北洛胸前。
男人紧实的皮肉包裹着胸腔内,兽一样有力的心跳。暧昧的摩擦似乎带来本不该有的快感,乐无异被那感觉抽去气力,瘫软在北洛身上,汗湿的额发散发着湿润的热度,贴合着彼此肌肤,额头的细白,胸膛的麦色,比对鲜明,天然一段情色。
北洛唇角携着不易觉察的笑,眉目因欲望的满足而舒展开怀,显出饱食后的餍足。
乐无异在快感的余韵当中微微颤抖,融融汗珠亲吻锦被,香气一层层散出来,妄图引诱下一场狂宴。夜风漏进来,帐幔吹起狭窄边角,月光凉润地浸在二人交缠的躯体上。少年人如同懵懂幼兔,柔软地依贴着高热的泉源。男人宽阔的右肩便是他的软枕,皮肉包裹着热铁一样的骨与肉,铁铸的肉身之上,叠放着少年细腻的躯体。
乐无异骨肉匀亭,纤薄肩背弧度如同美人画卷当中最绮丽的一笔,北洛以指作目,顺着柔和的起伏向下行,滑过雪背、纤腰,最终停在转折处,用一种爱抚幼猫的轻重,碾磨着腰际下方微微凹陷的两只小窝。
“你做什么。”乐无异受不住麻痒,转身去躲,奈何腰肢被束,只得老实贴着,将抗拒尽数摆在面上,“那些脏东西,仍黏在我那里,湿漉漉,实在难受。”
“只这样便受不住?”北洛笑道。
乐无异抬眼,圆圆的杏子眼睁得更大:“这样还不够?你方才好久,总不肯了事,磨得我好疼。”
念着男人无心关注身下动作,乐无异偷偷将双腿磨蹭着,推想方才孟浪一番,是否磨破了腿心细嫩的皮肉。
细微的辣意提醒他此处的狼狈,意欲触碰的双手还未探得路径,便被北洛截住了去处。北洛捏着他的手指,顺势将他的右手包裹在掌心,指尖搔痒似的逗弄着掌心,惹来一阵难以自控的笑意。
乐无异弓起脊背,几乎在男人身上弯作一颗虾子,茸茸乱发胡乱磨蹭着脖颈与胸膛,将笑意传递。
北洛并不怕痒,却因少年小动物一样拱动的头颅现出笑声,沉沉地闷在喉咙中,失却了惯常的磊落。最终,还是道出句不正经的调情话:“疼了,便叫我看看。”
来不及将推拒话语脱出嘴边,乐无异的足踝已被北洛扣在掌中,以不容抗拒的力道向上抬起,最为私密的所在彻底暴露在男人面前,那人却还低头细观,煞有其事地左捏又揉,口中断续发出几句孟浪感叹,诸如“好白”、“肿了”、“好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