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不管做什么,你都没有资格说看不起!”
萧晋话音刚落,房门便被推开,易伯康阴沉着脸走了进来。
“爷爷……”易思妍看不到门的方向,唤了一声,便因为哽咽而不能言。
“傻丫头!萧晋虽然该死,但他的话没有错,你不值得再搭上自己的一条性命啊!”易伯康走上前伸手拍了拍孙女的脸,又目光冰冷的看向已经站起身的萧晋,“她的毒解了吗?”
“如果您家的人能在半个小时之内把我说的药熬好送来,我可以保证小妍生命无虞,只是要彻底将她体内的毒素祛除干净,还需要一段时间的治疗和静养。”萧晋很规矩的回答道。
“你说的药已经开始熬了,她什么时候可以活动?”
“喝过药之后就可以,但最好还是尽量不要让她劳累。”
易伯康点点头,又对易思妍温声说:“听话,什么都不要想了,爷爷还没有死,这个家也还没有沦落到需要你牺牲自己的地步。”
说完,他转身就走,萧晋挑眉,然后对易思妍笑笑,抬步跟了上去。
易伯康没有走远,而是通过楼梯来到宴会厅的二楼看台,选了个前排正中的座位坐了下来。他身旁除了那个忠仆老奴之外,什么人都没有。
萧晋稍一犹豫,便走过去坐在了老头儿左手边隔一个位子的地方。
楼下舞台上的歌剧还在继续,赵氏孤儿已经长大,但羽翼未丰,所以程婴还在表演忍辱负重。
“你怎么看待这个人?”易伯康从兜里摸出烟斗,一边从烟袋里挖着烟丝一边漫不经心的问。
“其情可悯,其罪当诛!”萧晋回答。
易伯康白眉微动,烟斗叼在嘴里,划着火柴说:“解释一下。”
“首先,不管是戏剧改编,还是正史记载,程婴此人都是一位难得的义士,恩人死去,自己竟也不愿独活,为保恩人子嗣,不惜受天下人唾骂,忍辱偷生,甚至在最终胜利之后还不忘自刎以恩人知遇之恩。这样可贵的品德,无论给予怎样的褒奖和称赞都不过分,从古到今,估计所有的领袖人物都很希望自己的属下中也有这样忠贞的存在。其情可悲,可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