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喔……喔喔额!”
翌日清晨,太阳还未升起,庄里的公鸡已开始打鸣。
紧接着不过一盏茶的功夫,寿喜班所在的院子里,便传出“呼呼嗖嗖”的破空之声。
那是后生们早起练功,耍弄棍棒刀叉的风声。
寿喜班班主自己独居一室,按说之前也是个一早就起的主儿。
可自打之前在乾江府城遭过一场牢狱之苦后,身子骨一直没恢复彻底不说,居然还落下个懒觉的毛病。
听到外面“呼呼”的练功风声,他迷迷糊糊翻了个身,却发觉后背都已被汗浸湿。
信手抓起身边已卷了边的蒲扇,在身上连拍几下,可一旦停下便更觉闷热,不得已只好爬起将屋门打开,又下意识摸一摸腰间栓的一串铜钥匙,这才躺回床上。
晨起的一丝凉风顺势吹进屋内,略感凉爽的班主睡意再次袭来。
“啪嗒!”
蒲扇掉落在床上,班主勉强睁开一道眼缝伸手去划拉蒲扇。
“沙沙沙沙!”
床上传来一阵轻响。
“遭了瘟的耗儿。”
班主以为是耗子爬上了床,嘴上骂骂咧咧地抓起蒲扇就要去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