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林二白有经验外,谢灵均和齐安两人是状况百出。
一个被树枝把身上衣裳划拉得差不多了,就连头发丝儿都被勾得乱七八糟的;另一个衣裳湿了大半,顶着湿了半颗头,终于颤颤巍巍的回来了。
齐安丢下柴禾,就抱着双手哭诉道:“小爷的手上,便是口子,我长这么大还没受过这种苦,我一定要告诉我阿娘,还有赶紧给我用最好的金疮药!”
谢灵均没脸开口,他连桶水都打不好,默默的上马车把湿衣裳换掉了,穿久了很容易生病了,他可不能再生病了,还要阿姐他们照顾。
道一见柴禾来了,“小芝,你会生火吗?”
紫芝双眼亮晶昌的点头,“那好,你教会小安他们,就到一边儿去玩儿吧。”
等紫芝欢喜离开,她才看向了齐安,问:“从没受过这种苦?要告诉岚姨?”
齐安迟疑的点点头,“对,你害我受这么严重的伤,我难道还不能告状了?”
道一拍拍手掌,十分赞同,“那么请这位金贵的齐小郎君,你自个儿驾马回长安吧,反正我们才到雍州,不过一个时辰的距离,你现在回去还来得及。”
她眯了眯眼,“等到再走远一点儿,我可不能保证你一个人回去的安全,万一路上有拍花子,你生得这般白净,应当不会让你做苦工,不过么,其他的我就不晓得了。”
齐安抖了抖,眼眶蓦地红了,“那么凶做什么,不回就不回嘛。”
其实他是真的不敢回去,当初被带到谢家时,齐先生和岳岚可是和他说过的,道一不回来,他就一直跟着,敢单独跑回来,打断他的双腿。
他狠狠的抹了把眼睛,正要放狠话,带着咸味的眼泪水,就渗进了手上被刮出来的伤口中,这滋味儿相当于伤口上撒盐,从来没受过伤的齐安,有短暂的失语,换来的是一阵鬼哭狼嚎。
“嗷!.”众人下意识捂住的耳朵,连钱小羊和蛮达都不例外。
“痛痛痛!”齐安抱着小手,委屈得不行。
紫芝刚把谢灵均教会,这会儿见他哭,从身上掏出一颗糖递了过去,“小安哥哥吃颗糖就不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