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地千疮百孔,到处都是炮弹将地面炸得坑坑洼洼,工兵挖掘的战壕像是一道道深刻的疤痕。
“轰!”
炮弹落到人群旁,飞扬的尘土中夹杂着弹片,又是几具灰头土脸的躯体倒在地上。
“啊,是炮击!”
伴随着短促的呼喊声,所有的士兵都在极其短暂的时间内本能地扑倒在战壕中。
没有养成这种习惯的人——要么是刚从各地拉过来的新兵,要么是被炸成焦块的死人。
“轰!轰!轰!”
果然,炮弹如同雨点般落下,在他们周围一次次炸开。
除了一个被炮弹击中后脑勺开瓢的倒楣蛋,其他人都几乎毫发无损。
“停了!”
“炮击停下了!”
“该死的卡山德人,他们都该下地狱!”
有人哀嚎着叫道,他被捂着被炮弹削去的腿,在堑壕中打滚。
这里没有医生、没有消毒手段,在前线战场上受到这样严重的伤,基本就宣告了死亡。
“可怜的布萨!”
老兵以一种习惯的口气叹息道,虽说他是“老兵”,却也只有二十多岁——但这并不妨碍那些年纪比他还大的人也称呼他为“老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