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窗缓缓下降,曲心筝心中一喜。
然而,窗户只下降到到三分之一的时候停了下来,露出里面那位锐利深邃的眼眸。
冷到没有温度。
看到那双眼睛,曲心筝竟没由来地感到一阵压迫,甚至是心慌。
她紧握双拳,故意将声音夹了夹:“裴先生,我是曲心筝。”
男人的表情没有任何变化,甚至在听到她名字的时候闪过了一丝厌恶。
“不认识。”
曲心筝像是被人当众扇了一巴掌,下不来台。
她舔了舔发干的嘴唇,扯开一抹苦笑。
“我今天来,是代表曲家来给裴先生道歉的,还希望裴先生高抬贵手,放曲家一马。”
曲心筝顿了顿,壮着胆子对上男人的眼睛,“裴先生想要什么报酬都可以。”
驾驶座上,莫特助的眉毛皱得可以把一堆山核桃开了。这是他可以听的吗?好疯的女人啊,大白天发癫。
裴子归抬了抬眼皮,冷声重复道:“什么报酬都可以?”
一见有戏,曲心筝当即夹住了声音,甜到发腻,意味明显:“是,任您差遣。”
话音刚落,她就听到裴子归冷笑了一声,嗓音沉如修罗:“那你给我太太跪一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