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眼底晕出深墨。
漆眸深处,一片晦暗不明。
“泅水?”他话问得漫不经心,仿佛只是好奇而已,“我记得,宁舒不通水性,怎么忽然想学泅水了?”
虞听晚努了努唇,“就是因为不通水性,所以才想学。”
他喉中挤出一点似是而非的轻笑。
指腹碾过她唇角,“宁舒,孤想知道具体的原因。”
为着这一天,虞听晚早就想好了最合理的理由。
她面上看不出异样,徐徐道来:
“你应该清楚,你母后和妹妹都不喜欢我,之前她们就视我为眼中钉肉中刺,恨不得将我除之而后快,如今我即将成为你的太子妃,她们怕是更加痛恨我。”
“谢临珩,我总要有自保的能力。”
她垂了垂眼,抬手去拨水面。
嗓音有些闷。
“就像年底荷花池那次,你妹妹就差点把我推进池子里,那天因你正巧路过,及时将我救下。”
“可下一次呢?”
她抬起眼皮,对上他视线。
“下一次若是没有这么巧,下一次若是你来不及救我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