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今砚掩住眼底的晦暗,垂首跟宋顼认错,“父亲息怒,儿子知错了。”
宋顼深看他几眼。
对于谢家越发蒸蒸日上的势力他自己又何尝不忌惮,何尝不嫉妒?
但如今,他们宋家,什么都做不了。
也什么都不能做。
谢家本就对皇室有恩情在,他们宋家,说白了是钻了当年谢绥愤怒上交兵符离京的空子才趁虚而入‘捡’了这桩婚约。
若是他们稍不注意、有丁点的行差走错,被人抓住纰漏,导致作废婚约并不是不可能之事。
原本谢家只是风头盛,如今谢家那位嫡子谢临珩对宁舒公主也抱有那样的心思,一旦这门婚约被废,他们宋家,再想挽回,将再无可能。
如今唯一能做的,只有谨言慎行再谨言慎行。
只要他们不出差错,这桩婚约,便轻易废不得。
只要与皇室成功结了亲,成了名副其实的皇亲国戚,届时,宋家的根基,才算彻底稳了。
宋顼神色凝重,敛去心神,他对宋今砚说:
“你最近太过浮躁了,你本有着最优势的条件,却生生被你自己打乱了一半。”
“最近你好好想想该如何跟公主赔罪,稳住婚约,讨好公主。”
宋今砚垂眼应声,“儿子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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