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这个意料之内的名字,司隼白眸色沉暗下来。

    “殿下那边,是怎么打算的?”

    楚淮叙回说:“殿下已经派人仔细查了宋家,但宋家上下,并未直接参与叛国。”

    “如今,说宋今砚通敌,直至目前,只是一个猜测,未有确切的证据。”

    “殿下说,判一个人的罪很简单,随便一个理由,就能让他消失,但涉及通敌这种国事,不能以私人恩怨随意处置,必须要找到切实的证据。”

    谢临珩那句话,还有别的一层意思:

    如今,宋今砚叛国,还未有实打实的证据,若是单凭猜测,就将他一杀百了,万一他并非叛徒,或者说,叛徒不止一个,除了他还有其他人,

    要是直接将宋今砚杀了,在当前绷紧的国势情况下打草惊蛇不说,还容易因除了叛臣而松懈,届时,若是暗中还有其他叛国者,那东陵的处境,怕是会比现在还危急。

    倒还不如,借着宋今砚的身份,和他身后并不确定是否真正存在的北境内应布一场大局。

    一场——关乎整个东陵存亡的局。

    楚淮叙又道:“影七是殿下东宫中的暗卫,能力出众,勘察能力与隐蔽能力很强,这次,我会借着去枫林小院的名义,暗中查清宋今砚到底有没有问题。”

    “若是有,再想法子弄清他和北境接下来的计划。”

    越听,司隼白眉头便皱得越深。

    “那枫林小院中的小厮,都是我让人在临安这边挑选的,虽都是一些本地人,但如果北境有心想将细作混进来,也不无可能。”

    “只是你还有伤在身,单枪匹马的去,若是宋今砚真有问题,或者说,若是枫林小院中真有北境的内应,我怕你会陷入险境。”

    楚淮叙笑了笑,神色轻松地宽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