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年之计在于春。
温唐觉得自己这一年开年没开好,板上钉钉的案子都能够搞砸了,沮丧之余又想起七日之限。于是,沮丧之外又添了焦灼和胆颤。
好在老天不绝他,正当他一筹莫展之时,有人跑到大理寺提供了仵作涂清波的下落。然后十分顺理成章地把人给抓了回来。
更顺的是涂清波在外头逃匿了两三日,蓬头垢面地被带回大理寺,一见温唐,直接就跟那竹筒倒豆子一般,哗啦啦全倒了出来。
原来那消失不见的人才是真的黑虎,而黑虎的真实身份是北胡宗室的一位世子。
“大人,世间本就没有什么黑虎,黑风寨的二当家不过是北胡七王爷世子萧北禾乔装改扮的,他潜入大宋已经有三年之久,苦心经营黑风寨,不料一朝被剿。此番将面|具换到了下属身上就为了自己金蝉脱壳,继续潜伏。”
涂清波一番话让温唐差点儿没从座位上跌下来:“你说什么?黑虎,不,那个谁是北胡暗探?”
“是。”涂清波十分爽快地回答,“三年前,属下曾经无意间救过他一回,从而发现他面|具之下的真面目。谁料到他却反过来给属下下了药,从次之后属下每个月都得服用他给的解药才能安然无恙,所以不得不听命于他,把假黑虎说成真的,又将他救出地牢。”
涂清波说得义愤填膺:“那北胡贼子企图乱我大宋河山,我涂清波一人死不足惜,绝不能叫他奸计得逞。”
最后,涂清波交代那北胡世子在京都有个落脚点,具体在哪儿说不清楚,但是极有可能是在皇城里头。
这回,温唐是真的直接从椅子上跌落了下来:“宫宫里?”
“也可能是皇城的那个衙门阁院。”
那也不行啊,那里头不是天家贵胄就是肱骨大臣,再说谁知道那萧北禾能干出什么破事来。
温唐坐不住啊。奸细都进宫了,他哪里还坐得住,立即起身就要往宫里跑。
最终被身边的师爷给拦住了:“老爷,凭着涂清波一面之词,您怎么和皇上说北胡奸细在宫里?万一搜不到,您可要掉脑袋的。”
对啊,就凭着一句话,怎么能确定奸细在宫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