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焉之言,令刘宏眼皮都跳了跳。
立牧,那可真正是将地方大权交出去了,朝廷对地方的掌控本就一言难尽,不然刘宏也不至于到了卖官鬻爵的地步。
可转念一想,权力不交出去,地方大权在不在他手中,还不如寻找信任之人,掌控各州。
如今地方各自为战,实在稀碎,张角死后,各地又相继出现白波、黑山之流,若皆要朝廷派兵清剿,朝廷实在不堪重负,立牧,将地方权力统一,确实能解决这个问题。
而朝廷则可以集中力量应对外族入侵。
看着跪地的刘焉,刘宏上前将之扶起。
“君郎之言,不失为权宜之策。”刘宏算是认可了他的说法。
刘焉心中一喜,再道:“陛下,臣身为汉室宗亲,领太常之职,整日面对祖宗社稷,而今大汉内外堪忧,焉却只能空望宗庙而叹,深感惭愧,臣亦想为大汉社稷而战!”
“哦?君郎欲何往?”
刘焉故作思索,随后道:“益州刺史郤俭身在益州,其人昏庸无能,不思平叛,到任后横征暴敛、大肆收税,臣愿领益州牧,逮捕郤俭,整饬吏治,平五斗米之乱!”
“君郎有此志,朕甚欣慰,益州叛乱已久,确需整治,朕便允了你,以你为监军使者,领益州牧,加封阳城侯!”
“臣拜谢陛下,那立牧之事?”
刘宏淡淡道:“事需缓图,并非所有人,都似君郎这般忠君爱国,眼下并非全面立牧之时,不过立牧,确为可行之道。”
刘焉告退,他的目的已经达到,洛阳这个是非之地,他是一天都不想再待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