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冬后云茂吩咐管家守好院门,不让外人进院。
天寒,他旧疾犯了。易病发的日子他通常不会会客,不想被人窥见自己的不堪。
久卧病榻,人本就会越发敏感。
云茂喜独处,某日突发性痉挛从轮椅上摔了下来,倒地很久才被人发现。因这样的疏忽照顾云深一度很自责,不顾哥哥的反对,坚持在视角较广的楼梯口装了监控。
为这事兄弟俩第一次吵架,云茂把手边能砸的东西砸了一地,冷战了些时日,依然没能改变云深的决定。
期间云深来院里的次数也较从前少了很多,后云茂也是听管家无意间说起的,云深在筹备订婚宴。
订婚宴前夕,云深得了父亲的吩咐,试探着在童雀面前露过面。在人群里,童雀盯着他看了好一会儿。
眼神疏离又陌生。
那个云深自小常挂在嘴边的“雀雀”已经彻底认不出他了,也不知是该高兴,还是该难过。
就算再怎么生弟弟的气,云茂还是精心挑选了礼物,订婚宴当天差人给弟弟送了过去。
云深当晚来寻他,一身酒气,红着眼跟他道歉。至于在为什么道歉,他没明说,云茂也不习惯追问,这事算翻了篇。
天转暖,童丹没有应约来南院看他,与他的联系也少了。倒是与她交好的云泠常会以她为借口,隔个三五日就会来南院坐坐。
云茂没有拒绝,想着云泠说的那些谎中,说不定真有那么一两次是童丹嘱托她来的。
院里的花开了,云茂拿着手机在编辑框里删删写写,斟酌数次,才点下了发送键。
【花开了,不来看看吗?】
管家敲了敲门,说是云泠又上门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