骡车哒哒前行,离开灞水流域,也离开了岱州。
两人没有户籍路引,那就绕路,反正也不急。有赵徵在,他对哨卡的设置和运作了如指掌,多废些功夫找小路,总能绕过去的。
就这样,两人白日赶路,晚上投宿,伪装成一双投亲的兄弟,投宿就挑那种由农舍改建的小客店,不正规,但也不需要登基户籍路引。
绕绕停停,偶尔露宿,就这样花了快一个月的时间,远离了灞水流域。
这日,两人商量了一下,决定靠近轵州去看一看。
这是两人接近的第一个繁华城池,之前他们一直在乡野打转的。
主要是察觉了骚动。
开始听到有人议论“悬赏”、“靖王”之类的字眼。
要知道两人活动的范围一直都是很偏僻的区域,偶尔途径的小镇小乡也是边缘地带,现在连这种穷乡僻壤的底层都开始讨论起这事,可见外面是何等的沸沸扬扬。
两人遂决定去察看一下现今到底什么情况。
把骡车寄存在小客店里,雨后初晴,赶往城里的人很多,两人像寻常农人般戴上斗笠,绕过两大一小三个哨卡,来到轵州城郊。
两人进不了城也不打算进城,轵州北上通乐京,南下抵大江,是一个重要的南北交通枢纽,城郊已经很繁华了,驿道两旁客店商铺民居鳞次栉比,人来人往络绎不绝。
最重要的是,在城郊哨卡前面,有一个很大的告示牌,重要的官府文书、朝廷政令等都会在此张贴。
两人来得也正是时候。
今天一大早,才贴上了新告示。
人来人往,喧哗热闹,赵徵眼珠子微动,不动声色把附近扫过一遍,拉着纪棠进了一个距告示牌不远不近的茶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