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允恭的暴怒看在不同人的眼中各有猜想,太医们都忌惮的他陛下的身份,不敢多言,可在场人中偏偏有两个是意外。
铁远死心眼,认为皇帝是猫哭耗子假慈悲,故意来恶心人的,半天没给一点好脸色。
至于梅涛更没将他看在眼中,他一身的骄傲根本不在乎身份这些东西,看到皇帝竟然敢质疑他的判断,怼着邢允恭说:“怎么不可能?!我梅家的活字招牌童叟无欺,说了是噬骨肯定是噬骨!我敢发誓作保!”
铁远怕他的胡言乱语冲撞到陛下,象征性的扯了他一下,梅涛却无所谓回瞪他一眼。“你干什么你,我又没说错话!”
“你如何断定是噬骨的?”邢允恭的神色阴沉。
“这还用断定?”梅涛让开位置,“你自己看咯!”
邢允恭走到国师床边,上下打量了他一番后,掀开被子,牵过国师的手,“银针。”
太医听闻,殷勤的献上自己惯用的银针。
邢允恭接过后,在国师的手腕上狠狠扎下,数条黑色的细线如游丝般在乱作一团。这些东西就像是在打他的脸,脸上火辣辣的疼,可随即他更疑惑了。
阮梓忱中的竟然真是噬骨。
可噬骨秘方都是历代皇帝口口相传,除皇帝外根本不会有人知晓,那眼前的噬骨又是哪儿来的?
想到这里他心里一阵的不安。
他还在震惊,铁远已经站了出来,对着皇帝抱拳:“陛下,事已至此,恳求陛下救救我家主人!”
梅涛也来了兴致,“是呀,陛下救救国师吧!您看他成天为天下百姓的安危操劳,没有功劳也有苦劳,陛下,总不能见死不救吧!”
邢允恭皱眉。
铁远见邢允恭没反应,纠结了许久,才给他跪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