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殿内的气氛陡然变得死寂。
在这密封安静的小空间里,谁也不曾开口说话,谁也不曾打破这片刻的宁静。
只怕“砰”的一声,二人便之间便什么也不剩。
连烨就那么定定的望着花月容,有那么一瞬间,他忽然间觉得自己面前这张脸变得那么陌生,就好似自己从未认识过她花月容一样。
这个女人,曾在自己面前垂眸浅笑,如明月散光。
曾哭的肝肠寸断,只为了一个早已不在人世之人。
也曾满腹算计,在自己面前演戏,联合明月一道乱他心神坏他大计。
可也曾与自己日日夫妻,在他身下辗转~承~欢不能自已。
可现如今就好像往日里的那些美好通通烟消云散,什么逗不复存在。
那美好的画面,一幕幕的都在脑海中上演,就像是云烟清风,他不敢触手去碰。
只怕一碰都是疼,伤自己满身满心。
不知道就这样沉默僵直着身子,站了多久,他宽大的衣袍下,那双手紧紧地攥着,掌心都是汗。
流苏冠冕遮住了半分眉眼。
连烨忽然间就敛去了被欺骗之后的怒意,整个人只剩下无尽的悲凉和凄楚。
他声音很低,只问:“你当真从始至终都不曾服药,只为了一心求死?”
花月容笑颜如花,这分明是世间最美好的笑容,可落在连烨的眼中,却像是带着无比的嘲讽和利刺。